廿
我连忙打急救电话,三条人命,生死难测。
车来的时候,着实也把医院的人吓了一跳,这大楼没电,地上两个人,还一个穿雨衣的的确诡异。
马文明这个时候已经醒了,说什么也不去医院。说自己没事。
徐子伤的最重,心率严重不齐不说,而且还七窍流血,但医生说还有的救。
院方问我说这人是怎么伤的,我哑口无言,怎么回答,难道把刚才的事情经过跟他们讲一遍吗?
救护车呜哇乱叫,终于把人给带走了。就剩下我和文明两个人,闷着头各抽各的烟都不说话。
他沉默了老半天最后问我,“你对刚才的事杂看?”
我说这话我得问你,我如果有个头绪就好了,人闹的直接报警,鬼闹的找先生。
马文明吐了口圈,白白的烟在空气中走形,象个骷髅头。
他一甩手把半截烟丢到了地上说,“走,我们上山顶看看去。”
我真不敢相信到了现在他居然还有这个胆量,我说这个时候去会不会太危险了。
他摇了摇头说,“这个时候去才是最好的时机。现在最关键的是从杨学琴身上找线索,老雷子的死和她也有关系。想去草得拔根。”
我说文明,你刚才和我追杨学琴的时候到底是着了啥道?
他说,这事我真头一次碰到,活生生就象被人定住了一样,就象过电,对,就这感觉,心脏乱颤,脚也动不了,混身没一个地方是好的。”
我问了一个叫他哭笑不得的问题,“你是不是踩电线上了?”
马文明说,“你不如直接说我被福宝山上的东西给上身了更好一些。对了,那个香囊你收好了没。”
我说收好了,就在我上衣口袋里。他从我衣服里给掏出来挂自己脖子上了。
我绷着脸,我说文明你怕死,我这命也是不是大风刮来的,你这么做是不是忒损了点。
他有点不好意思,嘿嘿地鬼笑敷衍我。
我两个就朝着山顶上走了上去,这福宝山的墓碑上封存着生前时人的照片,月光照着晃着光。
他们多数面带微笑,长的虽不相同,可是你看上去就觉得怪怪的,好像他们都还活着,看着你笑,看着你心虚胆颤的样子。
我和文明来到了梦里杨学琴用镐刨的那个坟前。